玄齐原本不想说什么,毕竟太高调招摇了反而不好,正准备推辞的时候,随意望向周船王和李山石,忽然间发现两个人的眉宇间霉气纵横,再望向四周,发现原本众志成城的玄门会所,现在居然变得四分五裂,相互猜忌。
这一下倒是让玄齐好生的诧异,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截取了一股的霉运灾气,开始悄无声息的推算,经过一番的推算后,玄齐很快就发现问题的所在。一句话,全是钱闹的。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存好心,就能办好事,特别是牵扯到钱财往来方面的事情。如果有某个地方说不清楚,很容易会闹误会,甚至闹出龌龊不堪的风波来。
就以这次的事情举例,周船王与李山石的出发点是好的,扶危急难,为了让整件事情显得正规圆满,还特意请了红会监理与辅助执行,按道理说这件事情应该是非常圆满,善有善报的善事。但却因为在执行和监管方面出了问题,李山石和周船王都说不清楚这笔钱花到了哪里,继而升腾出一些蝇营狗苟,在被人清算过往行善的账目,发现一团乱麻,于是内耗成为了必然,原本还具有向心力的玄门会所,也变得四分五裂。
以前也做过一些善事,都因为牵扯的资金较小,即使有些疏漏也没人在意,这次却因为数目太大而出现疏漏,成为分裂的主因。
玄齐在一瞬间想明白这些,眼睛中闪过冷光,既然会这样,那就说几句。玄齐龙行虎步走上拍卖会的站台,周围响起如同雷鸣般的掌声,一双双眼睛烁烁,带着近乎宗教般的狂热,望向站在高台上的玄齐。
玄齐把手往下压了压,等着会场内陷入静寂后,才低声说:“我至今还记得爷爷跟我说过一句话,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随后我进入玄门开始观望阴阳,卜算人生,趋吉避凶,福泽后人。”
玄齐说着眼中闪着两道精光,身上好似升腾出一团团乳白色的白雾,让自己显得更加神圣,也更加神通。
“种善因得善果,诸位都心怀善念,这是很好的。在此我要代表灾区的人们,向你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玄齐说着对着台下的人深深的一鞠躬,下面的人立刻回荡起如雷的掌声。
玄齐把手又往下压了压,等着场面静寂后,继续说:“我不知道在诸位的心中是否对行善有所误解,在这里我要清楚的告诉大家,种善因可没有想的这么简单,不是你们心怀善念,把钱捐出来就算是行了善。”
这番话立刻让周围的富豪们诧异,相互之间望了望都泛起嘀咕,难道是玄齐闲大家捐款有些少了?
而一直听玄齐说话的郑京人,心中却升腾出一丝的亢奋,当然还有一丝丝的诧异,这两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就形成另个较为奇特的情绪,叫纠结。
“行善不在乎你出资的多寡,而在乎你是否亲力亲为。”玄齐说着指向身后受灾区域的分布图:“我知道诸位都是大忙人,都有自己的生意要做,每日忙忙碌碌的好像是个陀螺,没时间去受灾的地方看一看,帮一帮。”
玄齐的话让周围人松了口气,继而化为沉思,好像这话里还有话,便全都全神贯注的望向玄齐。
“但你们可以找代理人啊如果家中有长大无事的子女,又或者能够找到秘书监理人,完全可以⊥他们跟着去灾区,代表你们把爱心送到,代表你们把善果种下。”玄齐说着声音高亢:“虽然这里有六十亿,但是我会把他们拆分成你们捐献的多寡,而后会让你们签字,会让你们的代理人跟着去,看看善因究竟种在了那里。”
这番话立刻在人群中形成冲击力,华夏人性格腼腆,习惯做好事不留名,现在玄齐居然要这样做和他们的性格相勃。当然也有一些人变得跃跃欲试,信命理,信风水的人,反而觉得这是次福泽后人的好事。
而郑京人的脸立刻长了,按照玄齐这样说,那就等于是全程监理,甚至会绕过红会,那么……有心站起来说不,但却无法开口。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六十亿现金在大家的眼中不多,但在别人的眼中却很多,如果大家不监理,恐怕大家的善因结不出善果,反而会肥了硕鼠的肚囊,到时候可就事与愿违。”玄齐说着又把手挥动:“把每次行善都当成是一次对心灵的历练,是对罪恶的救赎。光拿出钱是不够的,还要拿出心,拿出善良来,去帮扶需要帮扶的人。”
台下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在华夏慈善事业并不发达,富豪们都以为把钱扔出来,让别人帮着救济行善也就行了,正是因为没有完善的监管体制,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黑幕,不透明的黑色地带给一些硕鼠们饱餐善良的机会。
郑京人听到这里,心中打了个咯噔,脸色变黑满是苦笑,这下可坏事了,如果这个方式被推广而开,以后红会也就没什么立足之地。郑京人望着年轻到过分的玄齐,立刻生出和他好好谈一谈的念头。
随着玄齐这一番的讲演,围绕在李山石和周船王眉宇间的霉气消散,玄门会所上空四分五裂气运也缓缓凝结在一起,危机就这样度过。
走下了台,双眼烁烁的李可儿对着玄齐称赞:“刚才你真是太帅了,太有魅力了”小姑娘的双眼闪亮,情根深种,整个处子心都变得蠢蠢欲动。
玄齐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天生的,没办法。我也不想要这样。”说着拉着李可儿的手往外走,下午的事情太多了,还要去拜访京城里的一些长辈,时间根本不够用啊
刚走出了门玄齐就看到郑京人,苍老的男人一双眼眸好似苍鹰般锐利,等看到了玄齐后,又立刻遮掩住眼中的锐利。对着玄齐和善一笑:“能聊聊吗?
玄齐不答反问:“你确定吗?”说着双眼冒出神光,望着郑京人说:“我可是个能够卜算吉凶的玄士,如果刚才我没发现隐患,说不定也就让某些人得偿所愿。”说着玄齐声音猛然一低:“等你肆意妄为后,你知道会给我造成怎样的麻烦吗?”
郑京人往深处一想,明白了玄齐这般说的意思,眼睛微微眯起,而后央求着说:“能不能名义上接管,而且让这次的经验不推广扩散?”
玄齐耸了耸肩膀:“我是个很懒散的人,只要别人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攻击别人。”玄齐说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但如果别人以为我软弱可欺,我不介意斩断他的手脚。”说着拉着李可儿飘然而去。
坐在宾利车里,车轮往华清园行去,沉闷的宾利车里,响起抑扬的小夜曲,李可儿一面开着车,一面望向玄齐:“刚才郑京人跟你说的都是什么?为什么我没听懂?”
“我也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既然他愿意跟我打哑谜,那么我就跟他打哑谜。”玄齐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丝的笑容,有些东西真没办法说的太清楚。而且有些话是没办法跟别人分享的。
宾利车驶入华清园,玄齐推开车门,从车库中找到那辆白色的路虎,对着李可儿挥了挥手,又开车去了贝勒府。
年刚过想在京城走亲访友,两手空空的怎么能行?从街上随便买些东西,又有些太不上档次,于是玄齐想去贝勒府拿些礼品。
贝勒府中能那出手的也就是那池子老龟。玄齐站在龟池旁,找了一些老龟开始放血,等着血液流了半瓶子,玄齐再往里面兑葡萄糖,这样会稀释鲜血,而且不会因为时间久了鲜血凝固。
一直闭口不语的老鼋,忽然间低声的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个法子,也许能够当成保健品来运作。”老鼋说着就在玄齐的脑海中形成一篇的经文:“这是太古时期的龟血养生茶,用龟血,石钟乳,以及上百种名贵药草集合在一起的形成的滋补养生茶,就连通天玄修喝上一口都会感觉精神一振,你按照这个方子做茶水,应该能成保健品。”
玄齐把脑袋中的数据消化,而后惊诧着说:“你没有开玩笑吧?上百种的名贵药材,再加上石钟乳和龟血,一年的产能能有多少?根本就无法量产。”
“你脑袋里都是棒槌啊?”老鼋无语:“通天玄修喝了都精神一振,若是换成普通人肯定会虚不受补,所以要往里面兑水,按照现在普通人的体质,一份药材至少能够熬出一百杯茶水,至少能装出一亿瓶的产量。”
一百杯兑换一亿瓶?玄齐听到后咋舌,伸手捏了捏鼻子:“这个分量会不会太水了?这不就是往长江里打了个鸡蛋,每个人都喝蛋花汤了吗?”
“水不水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不算,用药效看。”老鼋信誓旦旦:“就你们现代人纤弱的体质,恐怕被稀释成了一亿瓶,你们也虚不受补……”
玄齐暗暗的记下方子,究竟有没有老鼋所说的那般神奇,等忙过这段时间再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