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齐气喘吁吁的躺在山石中,白玉药鼎依然在头顶上旋转,碧绿色的华光从鼎口升腾,继而没入玄齐的身躯内,补足玄齐亏掉的气血。
“怪哉”老鼋很忽然的说:“已经灭掉了蛊虫门满门,为什么只收获这么一点点的善因?”
玄齐把杀生剑又丢进了烟波山洞天:“都说斩草除根,我们现在只除了跟还没斩掉草,自然不会得到全部的善因。”调息了三刻之后,玄齐默默的站起身来,想要瓦解衣钵教,就要从蛊虫门的山门内着手。
手上拿着长焦相机,再拿着摄像机,玄齐开启了蛊虫门丑恶之旅。有了鉴气术的玄齐,直接找到了喂养蛊虫的巢穴,把那些可怜的孩子都拍进了画面中。想要把一个宗教连根拔起,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现在玄齐要做的是犁庭扫穴。
在山门之内转了一圈,望着蛊虫门上空飘荡的恶气,玄齐无语的摇头,曾经听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蛊虫门的山门并没有建在风景秀美的福地洞天中,而是修建在穷山恶水里,正是因为这里偏僻,是不毛之地,他们才能利用邪法喂养蛊虫,多年以来怨气早就达到了临界点,而玄齐的出现是引发一切的导火索。
等着一切都拍摄完整后,玄齐默默的从烟波山洞天中拿出中子弹,依次连接上了起爆装置,作恶几百年的山门也该烟消云散。
老鼋并没有阻止玄齐,甚至对蛊虫门的邪法没有丝毫的兴趣,随手把晕厥的那特曼扔出来,早就应该被摧毁的邪恶之地,被炸成飞灰也算是善终。
山林间的飞鸟蚁虫好似都觉察到危险,疯癫的往外面退散,玄齐也施展功法御风而去。原本还喧嚣的山林间,只剩下一串串孩子们即将解脱的欢笑声。
晕厥的那特曼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倒计时正在从三变成二,他不由得呆了呆,看清楚那是自爆装置后,那特曼发出了一声惊呼。轰中子弹的冲击波与温度摧毁了一切可以摧毁的东西,就好像是一块大号的抹布,把地上面的一切都零碎了抹了个于净。
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一场剧烈的爆炸会让人错以为是地震。远在千里之外的衣钵教中,苍老的衣钵教主总觉得心神不宁。
五百年前的大预言,算一算日子也快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应验。就在教主阮默龙焦急时,房门被推开,冲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人:“不好了,刚刚检测到山门区域有强震,直升机已经飞过去查勘,前方传递回来的信号很是不妙…
阮默龙微微了挥了挥手,该来了终究还是来了,这些年蛊虫门和衣钵教究竟做了什么,他心中清楚,不管是天劫也好,人劫也罢,既然来了那都接下就是了。
国贸宾馆内,小会议室里玄齐望着胡须与扳指,这里已经被玄齐的真气封闭,在密封的空间里不管做什么外面的人都无法侦测得到。
玄齐在墙上挂出一个大地图,对着胡须和扳指说:“这次我们的目标是衣钵教的十二大主教,他们与衣钵教主形成了一个立体的网,想要一举把衣钵教摧毁,就要从节点把他们肢解。”
胡须和扳指并没有问为什么,他们只在乎敌人是谁,要在什么时间把敌人搞定。
“我已经搞定蛊虫门,这个消息大约需要三天的时间来发酵,他们十二个遍布南岳各地,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在三天后的十二点把他们搞定。”玄齐说着望向最上面的那个照片:“至于阮默龙,我来杀”
玄齐的切入点是对的,不管哪个宗教,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玄齐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在位者铲除,而后留出足够的利益,这些让人心动的利益足以⊥下位者疯狂,让他们在争斗中内耗,继而造成内部纷乱。
不管有多坚固的堡垒,有多么的牢不可摧,只要从内部分裂瓦解,很快就能把这个堡垒毁于一旦。
制定好作战策略后,玄齐有打开电脑,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很,任何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要一步步的来。
玄齐已经取得南岳各大论坛的超级账户,而后又利用超级电脑注册了一批不同时期的id,做事情习惯滴水不漏的玄齐,自然不会在细节方面出现错漏。
随着这些id都被申请出来,玄齐利用自动发帖机开始编辑帖子。有了神这个万金油,玄齐要做的事情也就变得简单起来,只要把一些帖子按照固有的程序编辑好,再设置好无序的时间间隔,而后就不需要再问了。
原本还静寂的网络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个的文字帖,目标直指南岳的国教衣钵教,文字中以猜测和推理的口吻指出衣钵教从医院里偷婴儿,偶尔几个帖子里面也会有真材实料。
正是因为喂养蛊虫需要至阴至柔的命格,这就给帖子留下极大的作证,最后发帖人以质问的口吻问:“在你们的身边有没有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朋友?
这一石激起了千层浪,特别是后面无数的帖子不断的跟帖,玄齐高明就高明在编辑帖子时,已经人为的把回帖的人分成了好多派别。在不同的立场里辩论,一时间一个个的帖子都变成了热帖。
正在医院中工作的医生,无意间打开了这篇帖子,通篇阅读之后,不知不觉流了一身冷汗,因为在他工作的这些年,真存在这般的问题,那天出生的孩子,不管是权要也好,不管是巨富也好,当然贫民百姓更是不能少,全都无一例外夭折。
甚至在医学界还有不成文的管理,在那一天全部的医学工作者都会格外的小心,总是竭力的想方设法,却逃不过孩子夭折的厄运。
当医生颤抖回复这个帖子后,无数权威人士冒头,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已经站到了一个对立的层面,正在旗帜鲜明的摇旗呐喊。
随着医疗行业人发言后,公安系统的人也都站了出来,经过他们连番的查询,的确没有这一天出生的孩子,为了证明他们说的言之有物,这帮警察还特意贴了张警务系统的后台图。
已经不能用一石激起千层浪来形容,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争先恐后的证明自己的身边没有这一天出生的人,越来越多的疑点展露在网络上。为什么这一天没有人能成功出生,为什么在其他的国家就有孩子成功落户出生,这么多,这么多的为什么汇聚在了一起。
玄齐见在网络上已经形成了舆论,立刻打出组合拳的第二招,大标题闪在网络上,孩子都去哪里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的确是个很值得沉思的事情。而作为只点火不灭火的玄齐,自然不会在乎最终的舆论导向,而这一切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有着切肤之痛的苦主站出来,为了他们曾经苦难的孩子摇旗呐喊,疑点越来越多,自然有心人找上了医院,甚至有正义感的媒体,警察,自然人,甚至政客都跳出来,对这件事情进行几位详细的追查。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大部分人的心中已经升腾出一丝不妙的猜测,如果一切猜测不错的话,那么这后面一定藏着一个建国后极为震撼的丑闻
一时间随着网络上的几篇帖子,到线下的报纸曝光,再到电视台的继续跟进,蝴蝶效应在短短的一瞬完成合围。
随着水被搅得越来越混,越来越多的苦主参与其中,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清楚这将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兔死而狐悲,现在少的是这一天的婴童,如果错了一天,天知道倒霉的会是谁。
正如帖子里所写的那般,孩子去了哪里了?究竟是生是死,究竟现在是什么原因,又是什么样的诱因才造成了那一天出生的孩子消失,越来越多的因素纠葛在了一起,让全部的人都变得揪心起来。
毫无疑问宗教是对最新科技反应最慢的群体,而且没有之一,等这件事情在网络上形成风暴后,衣钵教这才反应了过来。就在别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掌权者们可是分外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习惯大刀阔斧,利用神权改变政令的阮默龙,还没意识到风向的不对,他还沉寂在蛊虫门山门被毁的悲伤中,以为这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质疑,随手把手一挥,直接把电话打给南岳的总统。
别看在国际上有着铁腕名号的总统,其实只是衣钵教闲暇无事时,扶持出来的傀儡,面对教主的要求,他能说什么?总统立刻把头一点,开始颁布禁口
不管是在那个国家,总是有着相似的国情,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是你想用政令的手段就能把不喜欢听到的言论扼杀,有时候出了行政方面的限制,却会有火上浇油的效果,更何况这后面还有一双推波助澜的手臂。
冲突开始了,这倒有些出乎玄齐的意料,好在是个利好,玄齐也没在乎最终会冲突成什么样子。
游行示威的人们越聚越多,拉着横幅,在社会良知的带领下走上了街头,示威只是第一步,空气中弥漫着极为浓烈的火药味。如果南岳总统不能给民众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流血冲突已经成为必然,甚至会出现新旧权利的更替
一个小小的偶然事件,甚至只是为了对付某个宗教而想出的奇谋,居然在这个世界上引发出这般庞然的效应,这是玄齐始料未及但又乐观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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