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奔,车辆从首都开到西北省,虽然是一夜没睡,但阮浩然的精神非常的亢奋,依然喋喋不休的对着玄齐说:“当年我想去东南亚,那边比这边更好赚钱,却因为姓阮,结果被李超人派到这里……”
经过一路上的暗示,到了现在近乎**裸的明示,玄齐已经明白了阮浩然要做什么,无非是想通过自己向李超人传一句话,把他调离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玄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你真决定离开?”说罢不等阮浩然回答,便又自顾的说:“以前的总统守旧是因为他是一个傀偶,现在蛊虫门已经被摧毁,就连衣钵教也变成了废墟,如果我们能够再把阮兴推上位,那么你就有从龙之功,到时候你还愿意走?”
阮浩然倒是活的比较通透,无可奈何的叹息声说:“你讲的这些我也都知道,但李超人的麾下人才济济,到时候不一定能用到我……”
听到这里玄齐才听明白阮浩然的意图,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笨蛋,特别是为了利益而漂洋过海创世界的人,那就是嗅觉灵敏的鲨鱼,只要哪里露出一丝丝的血腥气,他们立刻会张牙舞爪的冲过来,张开大口进行亡命的撕咬。
心领神会的玄齐眉头皱起,望着阮浩然头顶上的三花五气,这是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人,当别人都在为金钱而折腰时,他却为梦想而坚持,直到岁月蹉跎,年华老去,才开始考虑未来,并且尝试的向现实妥协。
一旦出现了一个机会,他又会不顾一切的凑上去,试图掌握这个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机遇者,一直等待着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
忠诚方面倒是毋庸置疑,这样的人天性中有着一股类似雇佣军的情节,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做的最好,所以他们都是对事不对人。
思量一番后,玄齐微微的把头一点,对着阮浩然说:“我只能给你一个亿,然后再给你百分之五的于股,究竟能做到什么样,全都看你自己的能力。”玄齐是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雇主,索性把要求都说了出来:“而且我不会于预公司的任何运营。”
“没问题,我全都答应。”阮浩然的心中也清楚,玄齐既然信誓旦旦的要在南岳拉出一个新总统,那么潜台词就是现在的动荡与他有关。
阮浩然也不是白痴,一晚上开车时,他一直在没话找话,为什么要这样,就是因为阮浩然想要了解玄齐的目的,费尽心思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翻手如云覆手为雨,难道只是为了好玩?
经过一番的思索后,阮浩然发现了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于是不假思索的投靠了过来,而玄齐给的许诺也是阮浩然所需要的,这一下让阮浩然的心中敞亮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条精光大道。
“傻逼快点停”玄齐不得不打断阮浩然的幻想,前面一排排的军车,荷枪实弹的军人,还有地面上翻卷的地刺,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不能再往前冲,再冲会被削成碎片。玄齐虽然能够在近距离用肉身硬抗子弹,但还不能在近距离用肉身硬抗坦克发射的穿甲弹。
车辆减速,停在长长的车流后面,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西北省的地界,和其他省份的畅通无阻不同,这边还有军人在维持秩序,杀气腾腾的军人面冷如铁,道路躺着两具被枪杀的尸体,原本喧嚣的空间多了三分肃杀之气。
就在别的省份还在争权夺利时,阮兴这边早就已经拨乱反正,甚至阮兴还更进了一步军权在握。在这个世界上得人心者得天下,只要让跟着你的人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自然有人愿意追随你。相对经济低迷的其他省份,阮兴在南岳的土地上绝对是一枝独秀。
“你们是什么人?有没有携带武器?开门,双手举高,下车接受检查”如临大敌的大兵,抱着ak4,枪口对着阮浩然与玄齐,他身上的杀气如同实质,一个处理不当他真的会开枪。
两个人很配合的下了车,而后三个大兵开始检查车辆,确认车上没有武器后,又开始核查两个人的身份,阮浩然在南岳生活了几十年,身份证之类的东西早就办了下来,倒是玄齐有些麻烦,他提供不出有效的身份证明。刚才那两个疑似间谍的人,脑袋上破了个洞,正直挺挺的躺在一边。
感受到大兵身上如同实质的杀气,玄齐相信他们会动手,连忙对着阮浩然说:“给阮兴打电话,快点……”
阮浩然也是胆战心惊,高声的说:“我是华人首富李超人在南岳的代表,有一大笔投资要跟阮兴阮省长谈,他是我的助手,也是来自港岛的代表,我请求给阮省长打个电话,把这一切都说个清楚。”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华人首富的名号还是很能震撼人心,又牵扯到巨额的投资,大兵们一时间都有些犹豫,相互望了一眼后,缓缓的点头示意阮浩然可以打这个电话。
惊出一身冷汗的阮浩然,连忙拿出了手机,开始翻找阮兴的电话,结果却想起他没有阮兴的号码。
玄齐看出阮浩然头顶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如果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那么阮浩然恐怕会死在这里。玄齐连忙把身躯内的真气外放,冷冽如刀的真气一下把阮浩然的手机弄坏,同时玄齐用南岳话说:“手机坏的,要求见他们的长官。”
一个大兵检查了阮浩然的手机,发现真是坏的后,更是吃不准他的深浅,如果联系不到省长那是骗,现在只是因为手机坏了,还真闹不清这里面的关系。大兵们相互望了一眼,而后带着两人来到了一旁的坦克前。
紧闭的坦克打开,从里面冒出一个戴着蓝色贝雷帽的男人,他大约三十来岁,长着鹰钩鼻,一双眼睛锐利,冷冷的扫了玄齐一眼,等望到阮浩然后立刻闪过一丝异彩:“阮先生,你不在首都呆着,来西北省做什么啊?”
阮浩然看清楚了戴贝雷帽男人的相貌后,立刻欢喜的好像是找到组织:“李少尉,能见到你我可真是太高兴了,我从首都来西北是专程找阮兴谈一笔大生意。”
“大生意?”李少尉明显有了兴趣,随口追问道:“也是重工业吗?”
“房地产……”阮浩然脱口而出后,就发现玄齐微微的摇头,于是阮浩然立刻改口:“也包含一些重工业项目。”
“这样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去找省长。”李少尉绝对是个行动派,一刻都没有耽搁,安排了一辆车就把玄齐等人送走。
颠簸的卡车上,阮浩然的身躯随着卡车颠簸的左右摇晃,同时脸上升腾出一丝的苦楚,对着玄齐低声的说:“我只会搞房地产,哪会搞什么重工业,这一刻可真是被赶鸭子上架。”
“不要急,不管是重工业,还是房地产说穿了都是一笔生意,只要有利可图那就谈下去。”玄齐已经在心中勾勒阮兴的形象,从李少尉的身上能够感受到阮兴对重工业的渴望,重工业可以造车造船,但说穿了就是可以造飞机坦克,看来阮兴是想走重工业振兴的道路,跟这样人谈房地产会被鄙视的。
重工业一直都是玄齐的弱项,手头上的产业好似也就摩托车厂能和重工业挂上边,其他的都和重工业挂不上边,而且南岳的自然条件与矿场不适合发展重工业,玄齐的头部有的又痛起来,忽然间灵光一闪,一时间有了个主意,也许可以用金属冶炼打开关系。
玄齐也想快速的解决战斗,直接找上门去,快准稳狠的问阮兴愿意不愿当总统,如果愿意自己就伸手把他拉上马。这样做倒是于净利落,问题的关键别人会信吗?会不会被乱枪打成大筛子。所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循序善诱的,一点都急不得。
经过小半日的奔跑,卡车停在西北省的首府前,阮兴也和其他的省份一样,直接宵禁戒严,以军管的方式粗暴而蛮横的拨乱反正,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起最严密的秩序。
阮兴双眼也变得通红,连续熬了一夜没睡,好在事态已经的到了控制,只打算睡上一挥,然后再说的时候,来自港岛的投资客找上了门,阮兴不得不强打精神来接见。
“你好,我的老朋友”阮兴的身材并不高,但却特别的有魅力,很容易感染别人,也很容易拉进关系。
阮浩然伸手与阮兴相握,望着阮兴血红的眼珠,自来熟般拉进关系说:“看来昨天你也一夜没睡,不如来一根忘忧露先振奋一下精神,然后我们再接着谈。”
阮兴的自控能力非常好,但却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忘忧露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神效,休息五分钟就顶一夜的睡眠,那么现在来一支倒也不错。
望着点头的阮兴,玄齐把忘忧露抽了出来,为了显示诚意,玄齐和阮浩然先饮了下去,阮兴也把这个东西放在了嘴巴里,一口吸掉里面汁水,感受别样的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