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艾莉,今年18岁。】
艾莉写下这段话,然后顿住。窗外单调的蓝天白云丝毫不能给予她灵感。
写小时候的事吗?但是童年记忆模模糊糊,普通又无聊,没有值得记录的细节。
【我出生于农民家庭。】黑夜的莓粢闪过紫影,【恶魔使我们一家阴阳分隔。】
【帕特救了我。】艾莉的脸忽地羞红,【他是个牧师,将我带回教会,一直照顾我。我……】
我很喜欢他。艾莉想要将这段话写在纸上。笔尖颤抖,莫名的违和感涌上心头。她摇摇头,不小心带动羽毛笔,墨水污了一片。艾莉懊恼地将纸团成球。
艾莉铺平一张整洁的纸,打算换个角度写,比如后天就要和他结婚了。一想到这个,艾莉用冰凉的手反复的贴在滚烫的脸上。那可是帕特里克·朱尔斯!深受居民敬仰爱戴的牧师!
上周他向艾莉求婚了,令所有未婚姑娘大失所望。
虽然艾莉长得漂亮,却是个哑巴——恶魔夺去了她的声音。这在她们看来是重大缺陷。
艾莉当然答应了他。
谁能拒绝帕特里克·朱尔斯的微笑呢?即使相处了几年,艾莉仍然无法免疫那个温柔体贴的笑容。
更何况他说,“我爱你,请嫁给我。”
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艾莉想回应同样的话,但是她说不出来。即使想到“我爱你”都觉得异常的别扭。这时她会庆幸自己是哑巴,不用找场面话。
艾莉揉揉头发。怎么又在胡思乱想?帕特里克对她的好人尽皆知,毋庸置疑。
“艾莉。”
帕特里克从后面拥住自己的未婚妻,“今日过的如何?”他的视线落在空白的纸上。
【看书。尝试写字。】
“无聊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教堂。”
【不无聊。】
如果她说不喜欢教堂他会多么伤心。艾莉深切地了解他信仰的虔诚,但她就是莫名排斥信仰,尤其是拉比比利亚。
“还有叁天。”帕特里克抬起她的手,轻轻印下一吻,“场地和仪式已经布置好了,教主是证婚人。”
叁日后,格兰迪教堂,他们在拉比比利亚的雕像下互相宣誓,交换信物。
“白色很适合你。”帕特里克笑道。
艾莉抿唇,总觉得有点难受,但她还是提起了微笑。
太阳落下,月亮朦胧,繁星闪烁。艾莉坐在床上惴惴不安。
周围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可是不安和害怕恍若蝗虫般无所不在。
帕特里克释放了一个魔法。艾莉沐浴在白光中感到平静安逸,迷蒙着双眼问:“这是什么魔法?”烦恼通通消失不见,身心轻松。
“缓解压力的。”
帕特里克的制服永远是最板正的。他会一丝不苟的熨平每一寸褶皱,使袖口领口贴合肌肤不留空隙。而今,他抽掉束缚领口的惩戒牧师的荆棘带,白色的衣料发出沙沙的响声,丝滑地褪下,露出内衬。他有条理地脱衣,将它们迭好放在一边,
艾莉偏过头去,脖子到脸红透了。温热干燥的手轻柔地移过她的脸。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单纯的嘴唇贴嘴唇。
艾莉闭合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偷看帕特里克,深蓝色的眸子饱含深情。
深情?艾莉来不及思索“深情”的背后,因为他启开了她的嘴唇。
明明只是舌与舌的纠缠,舌根却麻痒,引发细微的刺痛。
帕特里克不知何时剥落了她的睡裙,奶油色的丝绸积迭在柔软的腰腹。羞涩袒露身体的艾莉双手搂住他,变硬的粉色乳头抵着他的胸膛。
一只手伸进她湿漉漉的下体刮蹭戳捻,另一只则揉捏抚摸乳房和乳头。
这双宛若雪花石膏做成的手为人施洗,翻阅经书,施放魔法。
最敏感刺激的莫过于帕特里克含住她的耳朵尖,牙齿轻磨,舌头舔弄。
艾莉整个人软倒,身体分成叁个部分,又渐渐合在一起,成为更强的情欲波浪。
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的腹部,不时顶戳。艾莉将脸埋在帕特里克的肩窝里,完全不敢看那是什么。他好像在闷笑,胸腔震颤。
帕特里克的手掬不住那些透明黏腻的液体了,于是他换样东西堵住。他撑开两瓣粉红的肉,仅仅将龟头塞进去都费了好一番功夫。
停了一会,他捧着艾莉的臀部,上下作用后缓慢地挤进去。
艾莉甚至没有感到那转瞬即逝的疼痛。
减轻痛苦的魔法在这种时候有奇效。
两人的身子紧密地,没有空隙地贴合。
帕特里克开始动了。起初是轻的,浅的,慢的,逐渐加快变重。快感逐层累积,艾莉无声的呻吟着。
水声,肉体拍打的声音和男人似有若无的喘息在室内发酵着。
十几分钟后,艾莉早已高潮多次,脑袋晕乎乎的,而体内的阴茎才喷射出一股浓稠的液体,击打着腔壁。她目无焦距地看向房屋角落。
艾莉的脑海里闪过黑色的影子。
下一秒,魔法笼罩住她的脑袋。帕特里克拔出自己再度硬起来的阴茎,混合的液体倾泻在床单上,然后用力地顶进去。
他专注地释放魔法,专注地抽插,直到艾莉扩散的瞳孔凝聚。
帕特里克亲吻她的眼睑。
那双全心全意只有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