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业务不熟练,动作笨拙,半中间就让虞鱼摔到了地上。
尾椎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下,疼得虞鱼泪花都出来了。
雪人看见他的眼泪,像是无措地愣住了,他笨拙地想弯下腰来拉虞鱼,但是冰块做成的手碰到虞鱼,却反而冰得虞鱼掉了滴泪。
虞鱼用力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眼泪都眨掉,让视线重新变得清明。
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去拉雪人伸出来的手。
雪人僵硬地把细长的手臂又收了回去,他微微佝偻着背,仿佛还不适应已经长高的身体,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他最习惯的高度与视野。
虞鱼莫名觉得对方看起来有点失落和委屈。
虞鱼想了想,问他:“之前我们见过面,对吗?”
雪人缓缓地点头:“对。”
他的腰弯得更低了,这让虞鱼觉得他似乎是想要离自己更近一点,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难道雪人还会近视吗?
虞鱼稍微有点困惑。
他看着雪人,只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平静的温驯。
虞鱼耐心地尝试询问:“是斯图纳塔让你带我来的吗?”他一直记得雪人上次说的“斯图纳塔”。
雪人迟缓地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虞鱼:???
到底是还不是?虞鱼困惑地想,眉心一点点皱起来。
不过至少是知道了,这件事是和斯图纳塔有关的。
虞鱼打量了一下周围,和他想象中抓起来关地牢的场景不太一样,他被雪人带到了一个装潢精致的房间里。
如果不是虞鱼知道,自己是被抓过来的,他可能以为对方是想要邀请自己住豪华别墅。
虞鱼的目光从天花板上坠着的漂亮玻璃灯盏,看到仿佛被洒了细碎金粉而亮晶晶的窗帘,再看到软绵绵铺好了棉被的大床。
……豪华监狱单人间?
他舔了舔冰凉的唇,走到窗帘前,拉开窗帘,想从窗外的景色推断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
窗帘被一把拉开。
但露出来的,是一面贴了墙纸的墙壁。
虞鱼上手敲了敲,墙体传回来的声音是凝实的。
没有窗。
那为什么要装窗帘……虞鱼觉得设计这个房间的人脑回路一定不正常。
虞鱼摸摸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拉开房间里的衣柜,发现里面准备了换洗衣服。
他取出一套崭新的真丝睡衣,走到浴室里看了一眼,发现浴室里也备好了浴巾和洗漱用品。
虞鱼扭头问雪人:“我可以去洗个澡吗?”
这次雪人很干脆地点头。
虞鱼进浴室洗澡了。
他打开花洒,望了望浴室的构造。果不其然,也是没有窗户的。
应该只有来时的那扇门通往外界。
他的手机在亭子坍塌的时候就不见了,剩下唯一有可能联系上外界的就只有那一扇门。
虞鱼心不在焉想着,慢吞吞地脱衣服洗澡。
热水让冻僵的四肢慢慢暖和起来,血液循环开始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