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节奏?
“出去。”
吃完糕点的兰允儿并没有离开,一边吃东西,一边盯着严北希,那双古灵精怪的黑白眸子像在算计着什么,对她并不喜的严北希为估计也没什么好事,直接下了逐客令,冷冷的两字,十分不近人情。
“不急不急!”
兰允儿很随意的翻了一个杯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一口仰尽,举动十分粗鲁,招来了严北希的一计白眼,她依旧不以为然的笑笑。
“我来呢?来此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放下茶杯,兰允儿把余在手里的半个糕点狼吞虎咽地吞进了肚子,然后一边说,一边看看两手指,恬好的有些糕屑,她也是随意,就在刚订制的纱裙上来回的擦了擦,这举动更让严北希不满。
“我不想听你说,你出去!”
兰允儿向来不怎么听话,已经习惯了严家式冷脸的她呵呵的干笑两声,小手又不规矩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意的喝了口。
“好茶!”
兰允儿自在的一感叹。
“你……庶出就是庶出,一点规矩也没有!”
严北希实在看不下去这不拘小节的兰允儿的举动,愤愤的合上书,并往那书上一丢,立起身就要出门,却发现根本迈不开步子,低头一看,兰允儿却将他的腿抱住。
“唉,别走别走啊!我还有事要说。”
兰允儿语气里夹着讨好,更掺着些撒娇,可怜巴巴的用力抱住严北希的大腿。
“你……”
严北希从来没遇到过这般不要脸的丫头,他扯动了两下,却根本迈不开步子,伸手要来强的,试图将她扯开,可是小姑娘却抬起了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巴巴的盯着他,一种不忍让他的手就僵在半空中。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严北希十分无耐的深吸口气,妥协的语气询问这让他突然狠不下心的兰允儿。
“本来托得皇旨,我立马要做将军夫人了,我这有娘生,没人养的庶女在家终于吃上了两顿荤食,可是半路杀出您这医首大人,好好的脸色没了也罢,这饭也不能吃好了,一大早凉粥、坏馒头,我这还长身体的年纪,您可让我怎么办?”
兰允儿这通可怜巴巴的囊囊引来了不少看客,其中还有依旧温文尔雅的季晓尘,他十分安静的站在人群之后,远远的看这先生屋内的一切。
“你……”
严北希望着那可怜巴巴的小脸,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纠着眉沉思了片刻,极度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你一大早做这一堆事就是为了让我同情你,想让我去面圣……”
严北希一边说,一边从内心的讨厌眼前这个丫头,可是他还没说完,小姑娘就抢了说话的机会。
“严医首,您这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所求与我婚约无半点关系,要您觉得实在容不下我,您可以现在就取消我跟您家的亲事,给我退婚书,我立马签字!”
兰允儿半分也没有犹豫,这倒让严北希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拉沉了脸。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以退为进……”
严北希义正言辞的准备痛批兰允儿,可是小丫头却并不理会他,中途又截去说话的机会。
“反正你不喜欢我,我说什么都你都不信,而我也没准备让你信我这一渣,我呢?”
兰允儿让严北希意外的似乎还不止这些,索性他安静了下来,认真的听这鬼机灵的丫头在那里滔滔不绝。
“嘿嘿!”
趁着严北希消停,兰允儿贼笑两声。
“看你这太医院门口有张招工,那个,上面的条件我都能做到,反正我就求囗营养餐,所以,严医首干脆舍远求近招了我如何?”
兰允儿的目的仅是这个?简直让严北希等人大跌眼镜。
“你?”
瞧那细胳膊细腿的,严北希一脸怀疑。
“会劈柴?”
严北希问。
“不会,但我会学。”
兰允儿并不避讳,笑盈盈的回答。
“会做饭?”
严北希又问。
“不会,但我会学。”
兰允儿继续坦诚回答。
“会洗衣打杂?可住得柴房?”
严北希眉头纠紧,一气呵成的说完附属条件。
“嘿嘿,要真说我也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过形势所迫,这五脏不满,回家又要讨气,反正严医首是明刀明枪倒好应付,所以,我今儿就来聘了这个工,工钱你看着给,除开上学,睡觉的时间,您安排便好。”
兰允儿说得很直截了当,严北希听完沉默了许久。
“怎么样?”
兰允儿有些等不及他的答案,摇一摇他的腿,将严北希摇醒,他十分严肃的再审了一遍兰允儿。
“兰允儿,你在博众人同情吗?”
严北希依旧不肯相信兰允儿。
“呼!”
这人的食古不化她兰允儿是终于见识到了。
“严北希同志,你怎么不相信个……”
兰允儿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让这人相信她了,垂头丧气的耷拉下头,此时肚子一阵饥饿所造成的“咕咕”响声,她更显泄气,干脆的先丢下严古板,又坐回糕点旁,抓起糕点埋着脑瓜拼命的咽,而看她一系列动作,再加些耳闻,严北希有些动摇了。
“今早没听饭?”
严北希沉声的问。
“嗯!”
兰允儿一边用力的吃,一边不忘记点头回答。
“这人也不争气,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嘴就生刁了,剩菜、隔夜馒头就吞不下去了,本来将军让人来接我,我借到吃面的银子了,可是后来又还了。”
兰允儿很简短的将早上发生的事简单的陈述了一遍,看吃东西的她,严北希又忍不住发问,却还是没抢到机会。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认为我在做戏,所以你当我做了全套戏码好了,不要我也罢,反正招工的地方又不止你们这,你也在用管我,我当面吃点东西就去上课。”
兰允儿说得依旧直接,一点也不像说谎,严北希犹豫了片刻,终开了口。
“打杂的小工就不用了,我这要一个人打扫,你每日完课就来这里吧!”
严北希诺了?出乎兰允儿的意外,嘴里还塞着半边糕点,两眼带着感激的看向那位医首,而他还没有安排完。
“柴房就不用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回家睡安全些。”
这么体贴?是不是她看错了?眼前人或许不是严北希?揉揉眼,定睛看眼前人是看了又看。
“您是那个处处争对我的严北希严医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