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芊意见他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衬衣下摆。这是一周之内她第二次这样挽留他。
晚上的蟹配了花雕酒,周清筠没让她多喝。殊不知她平时喝酒极少,那几杯也够饮醉的。
到底是真醉了,还是知道醉了可以胡言乱语为所欲为,才认定自己是醉了呢?
“周老师,”她歪着头喊了这个久违的称呼,慢慢地眨了眨眼,“你喜欢我吗?”
周清筠也没想到她这会儿才上来酒劲,眼神倒还是清明的,只是思维似乎受了影响——下次喝酒该只许她抿几口尝尝便罢。
他低头与她对视,眼神温柔,“当然喜欢,我可以重复千千万万遍。小意,你信我,好不好?”
“不是可怜我吗?”
周清筠愣住。
“你以前没有过女朋友,对不对?我听那些老教授说过,你是单身主义者吧?”
周清筠猝不及防被宗芊意拉了一把,本来是拽不动的,他有点好奇她到底在想什么,便顺从地跌在沙发上。
“我不是。”他声音柔和,但很坚定。
所谓单身主义的名头是那些八卦的老教授给他安上的罢了,那时他还在为对自己学生有不齿的想法而饱受煎熬,单身主义至少能免去他们牵线搭桥的热情,便默认了。
“大骗子。”宗芊意按着他的胸口坐到他身上,完全听不进去他解释,“你当初拒绝了我就是了,我慢慢、慢慢、慢慢地,总能把你忘掉。可是,为什么要再见面呢?为什么隔了那么久又回应我呢?你说喜欢我,不是因为可怜我吗?”
她忽地俯下身凑近,摘掉他的眼镜去看那双凤眼,头顶的灯光照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两把轻颤的小扇子。
周清筠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也不知这是不是她真实所想。喝了酒看似讲话清楚,没想到是在偷偷钻牛角尖。
“不要忘掉我,对不起,我那时候也不想拒绝你。我只是怕你真的因此留在我身边读研……小意,我知道你会有很好的、比我更好的未来,对不起……我不想也不敢绑着你,我怕你以后会怨我,甚至离开我。”
周清筠眼睫颤颤,抬手轻轻抚摸宗芊意的后颈,颠叁倒四地道歉。
“……我接受不了,小意,我接受不了你离开我。我不敢想,我可能会对你做什么。”
宗芊意有些理解不动了,但总之周清筠似乎是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的,那便信了他吧。她趴在周清筠胸口,盯着那双红唇,立刻又找到了一个刁难的理由。
“你就是可怜我,像养女儿一样,哪有这样谈恋爱的。”她瘪了瘪嘴,扒开他的衬衣领口咬了一口他的胸肌,又像吸奶一样吮了一下乳头。不是很重,但因为突然的刺激,再加上是宗芊意,周清筠还是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宗芊意对着被她吸过的乳尖呸了一口,有些大声,“不要男妈妈!”
“……”
周清筠不是不上网,他常浏览到学生的动态,还是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的。他抿着唇,手从宗芊意的颈后慢慢划过脊背,滑到腰臀,连衣裙被他揉得皱在腰间。
“小意不喜欢我这样照顾你吗?”
他贴在她耳边轻声问,每吐出一个字,唇瓣便摩擦过她的耳垂,热气也呼在耳朵上。
宗芊意纠结了一下,还是很诚实,“喜欢。”
“那就是我作为男朋友,还有其他方面让你不满意,是不是?”
大手从臀尖向下,隔着内裤反复摩挲着隐秘之处。另一只手则隐在层层堆迭的衣褶下,缓缓抚摸那肤如凝脂又略显骨感的背部。
“是……”
“我知道了,是我的错。今晚我可以让小意满意一下吗?”
如同在许下什么“包君满意”的奇怪推销承诺。
宗芊意被他摸得舒服,皱着眉下意识抓捏着手底下的胸肌,有点受不了被上下其手的刺激。她像只瘦弱的小猫趴在他怀里,娇气难耐地发出微弱的哼叫。
周清筠抿着唇,努力在硬着下身的情况下理性思考——虽然很想按照正确流程来,但把小意先抱去洗澡实在是忍不了了,他怕是会在浴室就控制不住和她做了……
还是抱她去床上吧,还好上次买的安全套和润滑液被他顺手藏在床头柜里了。
周清筠单手稳稳地抱起她,顺手把被宗芊意扯开的衬衣脱了扔在沙发上,和她被剥下的连衣裙堆在一起。赤裸发烫的胸膛第一次毫无阻碍地贴着宗芊意的肌肤,周清筠舒服得叹了口气。
真想把她死死按在床上,毫无顾忌地凶狠肏她,让她哭叫求饶,再不敢说什么“只是可怜她”、什么“不要男妈妈”,还有……“忘掉他”。
让她知道,自己从来不曾人如其名,一点都不光风霁月。她所迷恋的周清筠,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这个肮脏的觊觎她的周清筠,才是真真实实侵犯她的。
……但他不能。
周清筠定定地看着她,像看一朵初沾雨露的玫瑰在他手中盛放。
那细长的眉,带泪的眼,咬在齿间压抑呻吟的手指,无不写着欢愉。
周清筠第一次接触bra这种东西,上次是宗芊意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换成他就笨拙地拨弄了好久才松开搭扣。
他松了口气,趁宗芊意精力尚可,继续撩拨点火延长她的快感。
方才高潮过一次的腿间湿滑无比,周清筠怀疑大概都用不到润滑液。他试探着慢慢探进一根手指,手指被紧紧地含住,触感湿热极了。
宗芊意有点不高兴这种奇怪的感觉,鼓起腮抬手就要抱。周清筠便揽住她,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吻,另一只手则继续扩张,耐心地继续刺激阴蒂,等她更有感觉些。
叁根手指沾满水在柔软的穴里进出,那有规律的淫靡水声听得他头皮发麻,口干舌燥。早就研究过安全套使用方法的周清筠戴得很快,他犹豫着抵在入口,龟头被两片花唇贴着,软得像要闯进一片温柔的水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