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妖王殿下的喜事啦,”老板娘转身打了两壶黄粱一梦递给齐天继续解释道,“妖太后下的懿旨呢,这可是二十年来妖王殿下再一次纳妃呢。”
得了,终于弄明白魔君大人为什么非要豆丁这刚生完孩子还不到一个月的产妇来妖界了。感情这里还有这么一出在等着啊!众人明白了用意以后略显小心翼翼的看了豆丁一样。
见她听了跟没听到一样两眼放光注意力全在酒上,心下疑惑的同时也都释然了。只是那乌木玲珑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凑热闹本性一挥发好奇的打听妖王殿下纳的妃子是什么来路。
无忧做惯了酒肆生意自然也是八面玲珑处事圆滑,客人愿意听,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当下就将那翠妃缠腰如何如何不讨妖太后喜欢,妖太后又是如何如何把缠腰的贴身宫女撮合到自家儿子床上去的说了个一清二楚。
“翠妃?那是什么人物?”乌木玲珑笑的像是偷了腥的猫,“能让妖太后出手对付,想来也是个胸大无脑的。”说着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看向豆丁。
豆丁躺着也中枪很是不爽,当下挺了挺生了孩子以后越发丰满的胸部呛声,“你说什么呢,谁特么的告诉你胸大无脑了。你丫想要还没有呢!下辈子投胎看准了,不做男人兴许还有点可能。哼!”
“这个翠妃,当初也就是个小青蛇。”无忧作了个请的手势,“几位客官若是想听,不如坐下听奴家细讲。反正这会子也没什么客人。几位可不要少了奴家的小费啊。”
“那是自然,”小阎罗穿了豆丁的小西装很是得瑟,有了八卦的心思也是想听一下的。毕竟——那可是情敌的情史,让他家水仙看清楚那死狐狸是个什么货色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于是,几人围着桌子坐下,拿了杯子倒了酒小酌。墨香一向是有眼色的,豆丁遗憾的叹口气就知道自家公主殿下想要什么。当下就站起身来,“几位主子稍等,墨香这就去做几盘小菜。”
“好耶,墨香姐姐最好了。”豆丁抬起头来猫眼里尽是满足的慵懒,“我要糖醋鱼,白玉豆腐,还有那个八宝鸡。”
“好,墨香知道了。”
墨香借了老板娘的厨房施展厨艺去了,乌木玲珑托着腮帮子一脸好奇,“老板娘,可以开始了。”
其实他也大约猜到了这妖王殿下跟这几人的渊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顾自喝酒的女生暗自觉得又是她招惹的桃花。兴许也是那五朵朱红曼陀罗中的一朵。这么想着,他头一次觉得是自己厚脸皮的非要缠着人家。毕竟——自己额头上没有那玩意儿不是?
“诸位若是想听个清楚明白,那奴家可就从头讲起了啊。”无忧搬了椅子坐过来,“妖王殿下第一个娶进门的妃子,火郎君的大女儿狐麟儿。这狐麟儿呢,本是有个青梅竹马叫做木理,这猛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陌生人,当然是不愿意的咯。”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忧把安泉生命中那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反反复复清晰的讲了个透彻。
豆丁本是不怎么好奇那死狐狸的往事的,但奈何那几人感兴趣她为了掩饰自然也竭力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毕竟这种丢人的奸情她还是不想让这群人知道的。好在她不知道这几人早就清楚明白了,不然是绝对不会把那香软的小包子放心的交给这群男人照看的。
可是当她听到那死狐狸第一个女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在他的后宫偷情,那一顶绿帽子真真的是油乎乎亮晶晶的大啊。条件反射的吐出口中的黄粱一梦,豆丁兴奋了。原谅每一个女人内心都是拥有极其明显或者隐藏到深处的八卦内心的。特别还是豆丁从始至终都认为那毁人家庭的小三儿都应该戴绿帽子戴到死的奇葩。
于是,她当下激动的抓住老板娘的手双眼放光,“别喝水了,快说。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在火郎君的威逼利诱气势压迫下不得已接受了已经背叛自己的女人呢?是不是后来这女人又一不小心意外怀上了奸夫的孩子誓死不从,一定要生下孩子给他绿帽子呢?”
“老板你快说啊,我都急死了。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养儿子养了许久许久才发现小家伙根本就没有自己那一半dna呢?”原谅她,无法释怀小寄生虫的由来。
也原谅她,总想着有一个圣光普照的女人驾着七彩祥云出现颁发奥斯卡小金人一样给安泉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从而让她一解心头之恨。这样,她就可以高傲的扬起下巴叫嚣着胜利踩上那死狐狸的头颅大喊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共产党万岁这种激励人心的口号,从而证明——小样儿,你特么的也有今天!以后记住不要破坏别人家庭知道不?
当然,老板娘并没有为了满足豆丁变态的喜好而改变剧本,当她说了狐麟儿从那以后受到的冷落与妖王殿下的毫不在意以后,就看到那猫眼灵动的女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椅子上,“啊~没有绿帽子?太不给力了。”
豆丁没有得到心灵上的满足与精神上的升华,对于死狐狸接下来的情史都有点兴致缺缺。
小阎罗有些按耐不住了,握住豆丁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憋出来一句,“没事儿,面包会有的、绿帽子也会有的。”
寒修野瞪了小阎罗一眼,示意无忧继续说。不管刈雯对那妖王殿下是个什么心思,他们都应该采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政策,至少——要把情敌的婚史病史恋爱史什么的全部搞清楚了。至少从这些个历史来讲,在场的三人还是蛮有优势的,至少都是没啥情史,相对说,比较有竞争力吧?
“翠妃本是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青蛇,奈何——”说到这里,无忧眼神有些暧昧,“大家都清楚,在妖界。妩媚妖娆的除了狐族,就数蛇族了。那等柔若无骨的绝色,想必是个男人都是要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