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回头冲豆丁一笑,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勾唇莞尔,“小乖,你忘了?妖王殿下——可是不举了很多年了。”
言下之意,你这罪魁祸首竟然还敢怀疑我跟别的女人酱酱酿酿,真是不可饶恕。
豆丁红了耳朵埋进被子里,“哎呀,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摇头无奈,安泉转身收敛起满眼的宠溺走出门。正对上面前女人不可置信的眼睛。
“殿下?您——”扶柳说着就要哭出声来,“为什么?”
“谁让你进来的?”安泉冷了音调,他这几年确实为了掩人耳目对这女人好了些。可那都是迫不得已,如若不是这样,他怎么跟他敬爱的母亲交代?
可是如今丁丁回来了,他也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了。
所以昨天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跟整个妖界魔界宣战了。他要她,不管她是谁,也不管会招来多大的麻烦。四年的等待让他心焦,入骨的思念让他无可忍耐。
跟魔界作对又怎样?他会让自己强起来,强到足以打败所有的征讨。
妖界的反对又怎样?丹青西擒已经站在了他这边,他已经赢了大半了不是吗?
之前不敢这样,是因为他的丁丁忘记他了。他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愿意陪她违逆天下人。可是现在他知道了,他的丁丁……就算是没有回忆起来他们过往的时候,心里想的爱的也还是他。
更不用说,现在她还是恢复了记忆呢?
违逆天下,他的丁丁会陪他疯狂的。
“为什么?”扶柳盛装之下的脸楚楚可怜,她拉住安泉的衣袖,“殿下,您不是说您,”不举么?
安泉虽然知道扶柳想说什么,但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因为不需要,他只需冷冷的一个眼神,“出去,本王说过,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九阳宫。”
不举什么的,也要看人的好吗?谁特么对着一颗大白菜能硬^起下^体?在他尝过与至爱之人那等疯狂蚀骨以后,他后宫里的女人也跟大白菜无异了。
“妾……也是闲杂人等?”
扶柳的声音里带了乞求般的颤抖,可是安泉不以为然,他拨开开女人的紧握的手指了指门口,“出去。”
“殿下?”宫女不敢置信,殿下不是最疼宠柳妃娘娘的吗?
“还有你,以后不用到本王宫里了,”安泉揉揉额角,“本王不需要一个自作主张的下人。”
扶柳失魂落魄的在宫女的搀扶下出了九阳宫,她不相信,不相信即使是过了四年妖王殿下还是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说吧,你找本王何时?”
“妾……只是想确认一下,殿下是不是,真的一路背回来一个女人。”扶柳苍凉苦笑,“如今看来,没必要了。殿下……许是真的,爱她吧。”
“世人说,君心叵测。”
扶柳瞪大眼睛,捂住耳朵不敢去听她猜到的内容。
可是有的时候,不是你不要事情就会不发生的。那人冰冷薄凉的声音冲入扶柳的耳蜗避无可避,他说,“你没有权利知道本王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你只要好好陪着妖太后就可以了。这后宫……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了。”
不要随意走动了?是怕他爱的人看到不开心了吗?后退一步,扶柳垂下脑袋喃喃,“妾,知晓了。”
“退下吧。”安泉说完,头也不回的往一个方向走去了。
他的丁丁,在试炼室吃了那么多的苦。也许四年来都不曾吃过一顿饱饭。一想到这个,他就揪心的疼——他捧在手心里疼宠了十七年的宝贝,竟然要遭受那种苦楚。
握紧拳头做了蛋炒饭,他抹杀掉扑满鼻息的戾气勾唇。她爱吃,他就愿意做。那颗颗新鲜的鸡蛋,是当初他们一起去乡下玩儿的时候,那几个野鸡新下的。野生的东西带着浓厚的戾气,他本不敢这样做的,可是为了她,他还是动手了。
“乖,吃饭了。”安泉拿起一个床上电脑桌支起来,拍拍豆丁光裸的脊背,“快点,不然就冷了。”
“……我衣服呢?”
豆丁趴在被子里拱了拱,终于还是没了动静。
“你先在知道害羞了?刚刚是谁——”
“啊啊,你不要说了!快给我找件衣服!”太坏了,这个老男人真是太坏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披着花美男人皮的养父内里就是个大色狼呢?哼,真是闷骚的可以。
安泉饭饭衣柜,里面尽是豆丁在人界时的衣物。他拿了件咖啡猫的t恤还有背带小短裤,放到豆丁脑袋旁边,“你内衣都不能穿了吧?”
“为什么?”豆丁眨眨猫眼疑惑,中二病范起来真心伤不起。
“你确定……你还是这个cup?”
豆丁顺着安泉修长的食指看了看,果断摇摇头——她脱离b很久了好吗?自从生了小虫虫,她的胸脯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摁都摁不住。对,得把虫虫要回来。
“嗯,我摸着也觉得不是这个size。”安泉随意的接口,下一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马跳远两步免得这小猫抓狂。
这种话也说的出口?豆丁红了脸颊无语的拿过t恤短裤往身上套,还好他至少还给她拿了件小裤裤。
拿了勺子往嘴里塞饭,豆丁腮帮子鼓起来萌态尽显,“我们得把虫虫要回来,还有——”
豆丁猛地抬起头一脸认真,“你后宫那些个女人你最好给我处理掉了。”
安泉挑眉,“乖,我跟她们没有肉日关系的,相信我。”这么说貌似也不太对,他当初没有偷走豆丁之前,也逢场作戏跟那几个女人有过一两夜情的……
不过有了豆丁以后他真的洁身自好好多年了好吗?
豆丁眯起猫眼询问,安泉叹口气,“至少认识你以后,没有一个。还有,嗯,虫虫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的。”
咬着蛋炒饭点点头,豆丁突然就一阵心塞——不公平有没有?这家伙佳丽三千,她尼玛只有五个不说,还特么一个都不曾发生过实质关系。不过豆丁也只是想想,若真要她跟那几个人酱酱酿酿,她屁滚尿流逃窜也是妥妥的事实。
说到底还是吃醋了,她爪子泛白捂住胸口皱起了额头。
“怎么了?胸口疼?”
安泉慌了,当下带了点急切的联系上了四长老,“丹青长老,你在府上还是……再府上就好,我这就过去。丁丁她疼的厉害,您给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先压制住。”
切断联系,安泉伸出臂膀,“过来。”
豆丁低头看了眼在加菲猫耳朵那边凸显无疑的小豆豆一脸纠结,“就这么……去找丹青长老?”
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安泉表示当然不能。他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条适合豆丁尺寸的胸衣,顺带着的还有一身长袖长裤的运动服,“是我着急了,你换这套吧。”
虽然她现在穿背带短裤小t恤别有一番风味,一改之前的阳光粉嫩萌萌哒,现在前凸后翘纤腰长腿。可是——这也不能被闲杂人等看了去吧?
虽然丹青是女人没错,可她府里不是还有一个纯爷们儿大长老西擒呢么。好吧,就算西擒不再,那丹青她自己可不认为自己是个女人好吗?所以当然还是裹得严实一点比较保险哈。
扯扯宽松合身的浅橘色大嘴猴运动服,豆丁表示很喜欢。
兔子对于豆丁的出现相当兴奋,更兴奋的是这家伙居然恢复记忆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他当下一蹦三跳的窜出来毫无疑问的忽略手里端着的丹药摔了个稀巴烂。
“哈哈哈,兔子,你怎么还这么中二!这么多年能不能有点实质性的长进?”
尴尬的摸摸鼻梁,兔子回头弱弱的跟丹青道歉,“长老,我不是故意的。”
丹青摆摆手,还是那幅好好先生的模样。豆丁不知道他真实的性别当下叫喊出声,“帅哥长老,你好啊~”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我恙,我有恙!”豆丁下意识的认为这长老是一只人……妻受,“我被下了夫妻缠,这还不叫有恙?”
说完了以后想到自己下定痛恨基^佬的决心,她内心不免又对自己狠狠的鄙夷了一把——你还花痴呢?你忘了你狗血淋头的人生都是两只别扭的基^佬引发的血案吗?你忘了你是如何用生命在试炼室里苦苦的打了四年酱油么?
这些你都忘了么?
不,当然没有忘。豆丁坚定了信心当下换了张高冷的脸不再言语了。
丹青不明所以,动动手指翻滚一下炙热的丹炉,“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们来之前,殿下已经说了的。”怎么回事儿?转眼就变脸,这俩人也太物以类聚了吧?他可没忘了这妖王殿下也曾喜怒无常的过来耍一把高冷。
不过这次这妖王殿下倒还挺好的,一直都自称我,而且那一脸心疼焦急也颇有了几分人气。
“你能解?”
“他若是不能,估计也就没有人能了。”兔子搭话道,“当初乌木玲珑被苍穹划伤的伤痕,是长老治好的你不知道?”
说着兔子想起来一直以来郁结于心的疑问不免弱弱的问出口,“真的是你刻上去的啊?你怎么能这样呢?在男人那个地方刻字……啊!难道你们真的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