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askq:
木蓬回国,还在隔离,我给她送了药膳排骨。
昨日游走过她家,给她发照片,好像这座社区外用来挡视线的树又长高了。
——富人居,隐私至上。
——你们管委会要不考虑多种棵核桃树?
她说我有病。
身边这几人讲话都很难听。
问她接风洗尘想去哪吃,她反过来要我出点子。
我很不尽责地扔了几家「想去但没去过」的餐馆。我没明说,木蓬不在意这个。
时差所致,她隔了九个多小时才回我。这时晚上十一点了,真是头能睡的猪。
她说去MUME。
闭嘴。
就去这家。
不去拉倒。
叁连击过去,木蓬答应了。
反攻一句就是我穷请不起。
你要不点酒我还行。我心想。
木蓬是真饕客,餐酒搭配最为在行。
我很欣赏这样的她,享受她大方向我畅述饮食文学的时光。
我俩要去的店叫VG Encore。我们打视讯,细聊其他。
木蓬说我眼光有长进了,开始也懂得追求吃食了。
你回来我才有办法,我得给自己找由头,不然可心疼了。我说。
木蓬摆出个专业木蓬微笑。
不知道风会把我和木蓬吹向哪。
和木蓬本非同道人,正因如此那天木蓬才会说:你让我觉得真实。
后来一次有机会追问,问她这话意思。因我觉得这话想表达的绝不是字面上最直观的意义。
她说。
是我,让她这个存在,变得真实。
她觉得自己一直活得很恍惚。张口就有什么,但她为此哀愁。
认识木蓬,我把我那句口头禪改了。我几乎没再讲过。
——死有钱人。
熟了以后,木蓬一日和我说,她头一回听我说这词,觉得很反感,又有点难过。
我拿来开玩笑的,融入最易接近的群体的无心话,在她那刺耳且伤人。
记得我沉默很久。
然后点头,做了个挺没用的保证。言语威信,似乎大不如以往,所谓誓言,叫不来天打雷劈。
我和木蓬就糊里糊涂一直好到现在。她待我无私,她待我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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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life is more changeable than I thought. I mean a life can be miserable for a long time and then later happy. It’s not just one thing or another—it doesn’t get fixed into a groove called ‘personality’ and then run along that way until the end.”
早晨,云很重。
考试还剩一科,我很有把握,边翻边播Sally Rooney, Beautiful World, Where Are You的有声书。
初订Scribd是为减少购书量,结果适得其反。
每听完一本书,觉得好就购入。(上面一堆有趣到不行(很难买或极冷门)的电子书和文档,便不执着实体收藏)
欲罢不能。
我无日不热衷于取悦自己,姜名下班后我和他通话(手机搁一边,各做各的事),他已经会主动问我今天看了什么书。好一段时间了,只要他问起,我的开心相较前次也没怎么减退。
这是姜名很大的转变。
但这不是改变。
——你让我想问,想多知道,以前我不会,但不代表我不愿。
他又说,人是啟动机制的原生模型,我们都需要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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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have done it
Without a touch,
Without a word,
Without a sign.
You have done it
By being yourself.
——Roy Croft, Love
和姜名最好的状态是当下。
每一个,不具名的当下。
我们几乎不可能找到一个数字代表着生老病死。
这是数据呈现的真相。无可辩驳,妄想推翻是关公前耍刀,旁人笑戏。
这是要人们坦荡在当刻,尽己所能活得通透。
要自在,要能有所求,要明白自己为何而笑。
要与行尸有肉眼立判的差别。即使也曾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