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潮冷眼看他:“动手动脚像什么样子。”
齐天穹搓着手背小声嘟囔:“不就是你学弟吗?这么护着。”
秦观潮睨他:“你很闲?”
齐天穹还当秦观潮在阴阳他,理直气壮道:“路演结束了我确实很闲啊,怎样?”
秦观潮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吉普车:“你自己开车来路演?”
“我这不是准备路演结束就出去玩一圈嘛。”
“哦,那正好你没事,当康就交给你了,”不待齐天穹答应,秦观潮自说自话地打开吉普车车门,把当康塞进了后座,“你送他去市二院,我还要带温迭回超管局。”
齐天穹都惊了:“你这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但秦观潮确实有别的事,齐天穹和当康也是老熟人,他总不可能丢下当康不管。
齐天穹抱怨两句,最后还是道:“行吧,我送就我送。”
说完齐天穹就准备转去驾驶座,但半道上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脚步生硬一转,回过头羞涩地看向温迭:“那个……我这几年估计也快渡劫了,到时候能麻烦温迭帮我护个法吗?”
齐天穹一脸矫揉造作,温迭扭过鸟身一副没脸看的模样,秦观潮更是拉开主驾驶的车门把齐天穹踹了进去:“滚。”
齐天穹对着秦观潮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关上车门的瞬间还不忘给温迭抛个媚眼:“秦观潮,记得把我微信推给学弟哈!”说完似乎怕秦观潮揍他,一脚油门飞快地走了。
温迭稀奇地看向秦观潮:“学长,你还会说脏话呢?”
这算什么问题?秦观潮看他:“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形象?”
“高冷严肃的学霸男神啊!”温迭脱口而出,随后又自己笑了,“当然,现在看来可能是我刻板印象了。”
去年刚入学时,杨多潺拉着温迭一起报名了学生会,没想到还真被录用了。当时秦观潮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他一丝不苟的做事风格在学生会是出了名的,加上又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格,大部分人都有些怵他。
但是今天接触下来,温迭却觉得秦观潮虽然看着冷,但其实很好相处,他会耐心地给自己解答各种疑惑,也会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放进口袋里,完全不嫌他话多,跟他之前以为的秦观潮大相径庭。
温迭伸出肉嘟嘟的翅膀扑闪了两下:“学长你之前在学生会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噢,你可能不记得了,去年我也加入了学生会。”
秦观潮低沉地嗯了一声,刚想说什么,温迭却很快换了个话题:“学长你和穷奇关系不错吧,原来凶兽也不全是反派?”
秦观潮一顿,把没有出口的回答咽了回去,转而解释道:“凶兽和瑞兽并不是划分好坏的标准,像穷奇一族早年就已经弃暗投明了,但是在灵气衰退的那些年里,为了争夺有限的修行资源,部分曾经的瑞兽却堕入邪道,这些都不是定数。”
世事无常,人心难料,人生的走向并不取决于出身,好坏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温迭明白这些道理,但也只是事不关己地点点脑袋,毕竟他现在只是一只连飞都飞不起来的小鸟啾罢了。
秦观潮简单处理了地上的当康的血迹,便再次化为貔貅,带着羽嘉飞向超管局,但他没有直接把温迭带到超管局门外,而是落在了京州市政大楼外,又将两人化回人形。
温迭看着自己久违的、还算得上高大的人身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仰着脑袋看人了,否则迟早弄出颈椎病来。
秦观潮在旁边道:“以后如果你自己来超管局,不认识路的话,可以导航到市政大楼,这里再往北走两三分钟就能到超管局。”
温迭没想到秦观潮这么细心:“好啊,谢谢学长。”
秦观潮带着温迭从市政大楼旁边的小巷走了大概两分钟,一栋古朴的红墙老房子就出现在温迭面前。老房子的墙面上被爬山虎覆了大半,风一吹过,满墙的爬山虎便一层一层地翻涌起来,门口的镇宅石狮被盘得油光水滑,但却只剩下一只,惹得温迭多看了几眼。
秦观潮走到红房子的大门前:“这里就是超管局,外部有一层常年开启的结界,在普通人眼里这就是个老旧的四合院,没什么奇特之处,普通人如果误闯进来都会被结界送出来。”
温迭顿时想起了京州某个都市怪谈:“我好像听别人说过市政大楼附近有个老房子闹鬼,不会就是这儿吧?”
这还是当时杨多潺跟他说的,那小子去年还蠢兮兮地跟着其他人企图一起去夜探,结果碰上暴雨,回来发了三天高烧不说,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鬼打墙”“明明进去了怎么又出来了”的胡话,后来被他们宿舍其他几人好一通嘲笑。
现在想来原来那并非杨多潺高烧烧坏脑子了,而可能是真的……
秦观潮略有些尴尬地承认:“确实,总有人闲不住,想来这里一探究竟,最后都被结界弹出来了,让他们误以为是鬼打墙,倒是让这个谣言越传越真。”
温迭干笑两声,心想其实这也不能算是谣言吧?
第6章
秦观潮打开超管局的结界,两人一同走进超管局,在红房子大门关闭的一刹那,那唯一一只镇宅石狮的眼珠忽然转动了几分,但马上又没了动静。
温迭踏进超管局,好奇地打量着里面的景象,这里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想必是施展了什么法术,里面一片水榭园林、小桥流水,秦观潮带着温迭穿行在绿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