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叁 暴走的代价

  郁闷，电脑坏了，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稿子，先发上来，愿偶滴电脑早日康复，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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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我受伤，你都带着少爷出来干了些什么？”
  “我的事，跟你有关系么？”
  “我不能再看着你这样一步步错下去！你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你能控制的限度，你的意志也远不够使用它们。你就像个拿着一把枪的婴儿，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枪，什么是死，什么是杀人！”
  “我不是婴儿，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真的知道么？”赵子强却低声反问。
  “疯子，你成熟点行不行？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以为自己的力量比任何人都强就可以决定这个世界的规则，你是在把自己变成一个独裁者。”
  “当一个人的力量越强，就越容易走进以自己为中心的漩涡。张信彦是做错了，但是他做错了还有朋友、同事可以劝他，劝不了还有上面的人可以直接否决。但是你不行，你没有刹车，你错了就一路错到底了。所以他可以错，但是你不能错！”
  “你们全都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凭什么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是死么？”
  “我当然知道！”他永远不会忘了他被程家逼到跟烟头一起自杀。他害怕，他长这么大从没这么怕过，烟头也怕，所以洛炎闭着眼睛把钢管**了烟头的胸口。用火烤着那些废旧的设备想引起爆炸或火灾的时候，他瑟瑟发抖，体会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恐惧。也许，他现在阴暗的性格，就是从那时候种下的种子。
  “没有死过的人不会知道什么是死，没有亲眼看着重要的人死去的人不会明白死意味着什么！”赵子强却对洛炎的回答不以为然，“我一家子都是军人，一辈子都是军人。我的叔伯、表的唐的兄弟姐妹全是军人。我三个叔叔死在战场上，我的父亲也死在战场上，我最喜欢的表哥也死在战场上，从小把我带大的爷爷一身都是从战场带回来的伤残。即使这样，我愿意选择跟他们一样的路，我以自己是个军人为荣。但是，洛炎，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看看你的四周，那些尸体都在流泪。我们每天四点起床五点越野十五分钟吃饭，哪怕只有两个小时的睡眠都要担心紧急集合，不管春夏秋冬严寒酷暑刮风下雨都要露天站岗，我们这样流血流汗是为了有一天能上战场保家卫国，不是在这里被你像切菜一样的屠杀。没人会原谅你，躺在这的每个人都不会原谅你，你践踏了他们这么多年的辛酸血泪，你让他们所有的付出都变得没有了意义！这就是杀人，这就是你杀了他们的意义！”
  “可是……”洛炎乱了，他明明觉得他自己没错的，可是现在他真的乱了。他并不想杀那些人，他一直都觉得那些人是可敬的。洛炎突然有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疯子，回头吧！越是强大的人，越是要学会忍耐，学会沉默。破坏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一块草坪，只要把杂草拨掉世界就会美好，所有东西都是连在一起的。”
  洛炎沉默了，然而在他沉默的时候，远处的四喜院却传来一声巨响和一阵猛烈的震动。四下看了看，烟头和阿米巴都在这，那四喜院里面是……
  “糟了！张信彦沉不住气开始销毁了！”赵子强暗暗叫糟，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往回赶。
  “赵子强！”洛炎高声叫住了他，顿了顿，说到，“从今以后，只要我看不见你们，你们也不会看见我。”
  赵子强冷着脸，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往回急跑。
  洛炎静静看了看四周被他们搞成鬼域似的树林，挥手把零星的火苗熄灭，然后径自朝林外跑去。
  手机响了很久才有人接，一接通赵子强就急道，“住手，他们都走了！”
  “走了？”张信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转念一想，立刻又沉下了声音，“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没有，我劝服他了，总之他已经带着人走了，我也没有答应他任何事。”
  “是么……”张信彦低应着，但是赵子强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甘和无奈。
  “张主任，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他今天做的每件事，我都不会忘记，所以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可以么？”
  “不准找内圈的人帮忙！”
  “知道了，我有分寸的。对了，刚刚爆炸的是哪里？”
  “昱立的别墅。”
  “……炸的好……”
  “赵子强说，那些人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另一边，洛炎一边跑着，一边喃喃自语般的说着。
  “人总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赎罪可以让你变得成熟。”莫苦也低声的回答着。
  “我没说要赎罪。”洛炎淡淡的反驳。他没有毁了四喜院，不代表他就认为是自己错了，说到底，他也不希望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这不代表他应该为发生的一切付责。
  “我希望有一天你会！从有人类开始，翻手就能改变世界命运的人有无数，但是他们都选择了隐世而居，等到哪天你真心的为今天的事后悔，你自然而然的就会去赎罪。”
  洛炎回头看了看莫苦，不屑的笑了笑。“以一个人类的身体来说，你也算小强了！”那晚后莫苦昏迷了两天，还亏昱立知道怎么输血，贝尼去外面弄来几包血浆。想不到现在已经可以跟他一起跑了，除了他们那帮第二天就像没事人一样的进化者，莫苦的恢复力也算非人类了。
  “如果今天不来，我会自责一辈子。”
  几个人跑出树林，莫苦替他们去买了三套换的衣服，洛炎看着手上沾满血迹的衣服，干脆的反手扔进了身后的树林。
  回到大路，四个人拦了辆出租车，伺机停下后才发现他们是四个人，而且个个都有点诡异。
  “你们去哪？”伺机小心的问着。
  莫苦报了地址，伺机一愣，“先生们，呃，太晚了，我不做生意了，要回家了。”
  洛炎一开始就冷着脸，这时候抬眼看了看那个伺机，把那个伺机吓得不轻。
  “放心吧，我们不是抢劫的。”莫苦温和的笑了笑。
  “不是，我真的要回家了。”
  “算了，我们跑回去！”洛炎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还碰上个神精兮兮的伺机，老实说他真不明白他们叫车干吗，现在是半夜，他们自己跑回去还快点。
  “莫苦的伤还没好。”烟头低声的在洛炎耳边说着，不过还是被神精高度紧绷的伺机听到了。
  洛炎看了看莫苦，刚刚跟着他们一路跑过来都是在硬撑，现在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无耐，掏了三百给伺机，“开车！”
  伺机还是在犹豫，但是洛炎的脸色很明显得告诉他，今天他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
  车子不情不愿的开了，还开的颤颤巍巍，莫苦好笑的说，“我们没这么可怕吧？”
  伺机看看莫苦，确实不可怕，“你们这么晚，刚下班？”
  莫苦想了想，“我们刚从外地回来，车在半路抛锚了。”
  伺机看着莫苦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竟然相信了，“原来这样，没办法，这两天广海市不太平，我们都不太敢拉客了。”
  “没这么夸张吧？”
  “你大概去外地好几天了，这两天广海市的黑道天天晚上火拼，警察都死了好几个了。我们这些开出租的一进市中心，不是拉到去砍人的，就是拉到刚被砍的，只能躲到郊区来碰运气了。”
  “广海的老大不是死了么？”洛炎跟着问了句。
  “是啊，他不死还不会这么乱呢！现在几个老大抢地盘，警察都不敢管了，老百姓只能一到晚上就关门躲家里。”
  “现在哪个老大最利害？”
  “这我倒不知道了，我开车的，哪认识那些黑道老大。”
  “也对！”洛炎冷哼声，开始闭目养神。
  到了目的地，依然是那幢三层别墅，只不过现在已经彻底归他洛炎所有了。
  那天抓了那个女人后，洛炎就背着莫苦夹着女人出了树林，出口附近烟头正焦急的等着他们。一边给莫苦做急救，一边洛炎就把女人弄醒了。一开始女人还很嘴硬，不过当昱立很猥琐的笑着说想看美女与野兽现场版的激情交合时，女人一边用尽各种恶毒的话诅咒着昱立，一边交待了她知道的一切。
  带着女人重回树林，然后在她的帮忙下顺利回到了别墅，把所有的机关阵法都拆了。原来那个魔法阵就是让他们走不出树林的原因所在，还有那些疯狗，洛炎貌似对法力没天份，学不会怎么控制，干脆把剩下的几条都关了起来，今天全送给四喜院了。
  整幢房子虽然没有重新装修过，不过在贝尼的布置下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开始有点家的味道。三楼的玻璃顶房间贝尼貌似很喜欢，改成她打坐的地方了，只不过女人还是胆子小，在里面挂了n串佛珠，还逼着莫苦画了几道符，放了樽拿大刀的关老爷才算完。
  至于那个女人，最后当然处理掉了。
  四个人各自回了房间，半小时后除了莫苦，三个人陆续登上了无限进化。
  “疯哥，烟头哥，你们来啦！”一上线，灭血就凑了过来，这小子也在五天前升到了成虫，现在已经54级了。
  不得不说，到了成虫，大号带小号的速度更是快。灭血爬上成虫的时候，洛炎和烟头是40出头，摇一次元素最高能到400多，一般也在200左右，灭血眨眨眼就十级出头，然后灭血付责帮洛炎找电元素，洛炎和烟头则帮他摇元素，大号养小号，小号推大号。如果不是这样，短短六天，洛炎和烟头也到不了妖虫。
  登上界面，洛炎点开自己的属性界面，一眼望去差点骂娘。
  名称：疯子
  族类：妖虫
  血量：20
  移动速度：4
  智慧：2
  等级：17
  经验：5024
  下级经验：5832
  储存元素：金：0、木：67、水：0、火：23、土：0、阴：0、阳：0、光：0、风：0、电：14
  原虫属性：金：907/0（0%）、木：248/0（0%）、水：758/0（0%）、火：1196076/82459（68%）、土：887/0（0%）、阴：24/0（0%）、阳：20/0（0%）、光：32/0（0%）、风：12/0（0%）、电：562860/14835（32%）
  斜线后面的数字是红色的，那是表示赤字。直到升上了妖虫，他跟烟头开始能够使用小形的，也是最最简单的魔法，魔法难度是2，也就是智慧度。但是使用魔法是要消耗自身的元素的，消耗的速度跟魔法的难度是成正比的。消耗的元素越多，元素后面的数字就越大，当数字与前面的总量相同的时候，他们就不能再使用那种力量。想要重新使用，就要进入无限进化再吃元素，而且这时候吃的元素是不算在升级元素内的。也就是说后面的赤字要变成零，前面的数字才会继续增加，升级经验也才开始继续叠加。
  也就是说，他去闹了趟四喜院，用掉近十万的元素值，等于原虫阶段的两阶白练还倒扣八万。17级摇出来的元素最多180个，平均下来在6、70一次，如果按照他现在的等级不靠灭血他们摇元素，他至少要练上半个月才能继续升级。
  半个月，这对他们这样结群的虫体来说至少是一阶的差距。
  再如果，一个人刚刚升上妖虫，又把所有元素消耗光，那么，他只有两种下场。一是花上一年半年的时间填补这些赤字，一次最多摇出十个元素，来填补一个一百七十多万的赤字。不然就是放弃原有的元素重修一个元素，等级虽然会升，属性却越升越杂，而属性变杂是无法挽救的——至少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怎么修正。
  看来以后再要暴走，也要想清楚再暴走了……他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巨大的。
  “灭血，收了多少元素？”游戏里，烟头问到。
  “两个人，一千多吧！”
  “不够补……”
  “烟头！”洛炎急忙暗语打断了烟头，“赤字的事，不要告诉他们。我们只要找他们要元素就行了。”
  “怎么了？”烟头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样私聊的问洛炎。
  “你损耗了多少？”
  “六万多。”
  “我17级，你21级，在补满我们损耗的元素前我们不会再升级，用20级的号补满40多级的元素，如果没有灭血他们帮我们摇元素，我们要补很久。他们现在还没到妖虫，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赤字的事，这几天也尽量别让他们看到我们的等级一直没有动。”
  “你不相信灭血他们？那为什么还……”
  “不是不相信，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们现在这么听我们的就是因为我们比他们强，也不是说他们知道了就会怎么样，但是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没有害处，我们也可以少点担心。”
  “好吧，我听你的。”
  “烟头哥？”那头，灭血一直没听到下文，奇怪的叫了声。
  “没事，把元素给我们吧。”
  “好！”灭血应了声，又神秘兮兮的说，“疯哥，出了点麻烦。”
  “什么？”洛炎的神精一下子又绷了起来。
  “大叔大婶听说你不回来了，又有了女朋友，说要去外地找你。”
  “呃……”看来老头老妈一是想去看看他的“生意”怎么样，二来是想催他解决终身大事了。“你先帮我劝着他们，过段日子我会回去。”
  “嗯，没问题。”一边说着，一边灭血带着另一个跟他一起升上成虫的人过来把元素都放了出来，90%以上都是电元素，火系、水系、金系的只有零碎的几十个。因为虫体储存元素也是有限的，所以他们都习惯了先存稀有，有空的地方再存五行元素。
  “对了，阿米巴怎么样了？”离开原虫界已经很久了，阿米巴又不说话，洛炎都不知道阿米巴现在怎么样了。
  “76级了，不过原虫阶段的人越来越少，他升的也越来越慢。”
  是啊，洛炎都开始担心他永远都升不到妖虫了。到现在还停在原虫的人大该只有他一个了。不过，一旦让阿米巴升到妖虫，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怪物啊！光是想想阿米巴现在的速度和穿行能力，洛炎就觉得兴奋。
  想归想，事实上阿米巴很可能一辈子都升不到成虫，说洛炎对阿米巴已经绝望了都不夸张，还是眼下把自己的赤字补上去才是正经事。
  就在洛炎郁闷的找着元素填补亏空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一块骨片突然颤动了下。就是那天晚上那些疯狗的骨头中随便捡的，磨成吊坠的样子，莫苦在上面画了个红色咒符，灌了点气在上面，树林四周也布下了警戒，只要有人闯进树林他的骨头吊坠就会有反应。
  难道又是邪教的人来了？那天他占了这幢房子后，末日教就再没来找过他的麻烦，后来皮条还兴高采烈的打电话告诉他，对方把树林也送给他了，气得洛炎在电话里大骂他缺心眼。
  不管是谁来，他现在心情正差，谁来谁倒霉！这样想着，洛炎退出无限进化，开门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