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不管是如今、将来可能的那个世界,说不定并不如人们所想的美好……因为遭受到原有世界给染污的人们,并没有受到本该有的净化,一再的将新世界,拉回到了原有的世界步调中,又一次重新体验他们之前所经歷过的一切。
「不是只有你认为不可理喻,我们这些被选为神使的人,几乎十个人里面,只有一个是自愿的,其他都是半强迫中奖。」
听出了依偌偲的心思,也不是不能同情他的心情和境遇,只是在怎么沉浸其中,对现况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况且,有些事情……已经不是可以将其託付给下一代,而是必须由他们这一代的人去争取他们所希望的丰饶祥和世界。
「话说回来,那傢伙要怎么办?」
西司望向下方的精采景色,如此一语。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雷哈亚低头望了眼地面上如蛇般不停舞动,彼岸花也不断向四周更加扩散。
「只不过……我很不想这么说,这件事可能只能靠传承之树去处理了。」
「只能靠传承之树……?」
这一难以否决的提案,依偌偲一脸难以接受,显然是不觉得靠一棵树可以帮上他们多少忙……
更加难以否认的是,他们如今确实只能仰仗孕育了巨大生命力量的参天大树……
「我活到现在,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要靠一棵树来帮忙解围的一天……」
没办法接受解决这局面方法的依偌偲,哀号地叹息了。
「不是只有你,我也是……」
多米西亚也苦笑了一下,原本的瀟洒气势早已消失殆尽。
眼前所见,即使再困难,也终有解脱的一天。
生命总会寻觅出属于自己的最佳人生道路,且无他人能够踏上同一条路途。
面对这棘手的情况,雷哈亚不经意地瞧见了西司不安的神情,可却没有看见任何的无可奈何,彷彿有什么胜券在握的心思。
基于尊重交情甚好的同伴,他从不会善自感知对方的心思。
虽然这对依偌偲这一类刚见面且无心机的人来说,很失礼就是了。
就算如此,这在各方面的应用上,确实是无可替代的绝佳能力。
「伊特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不然看你好像对于要依靠传承之处这一点,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雷哈亚一句话,将各怀心思的其他两人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
「……也不是,只是说是要靠树……就让我想到了一些事,不过和现在的解决方案不太相干的事了。」
「那你还说……」
「依偌偲,在回话前,先想清楚那一句话是不是可以说出口的,要不然以后哪一天说错话,被人打到其他人认不出你,可就笑不出来了。」
「……你的性格是不是变了?」
「……我的事,你别管,先把自己管好再说吧。」
不小心感知到了某个画面的雷哈亚,有些不看场合地提问了。
「是说,我刚刚不小心感知到了你的一些画面,伊特诺……你记忆中的那棵参天大树……是类似传承之树的树种吗?」
「我上一世的遗体。」
心情不佳的西司,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回应了。这一回应,使他人面色微妙、难以置信,甚至是难以接受这荒唐事的表情。对此,西司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那一副间然自得的样子,好像那棵树不是他的遗体,而是什么绝美大树一样。
「……哈哈,你的处理方式真的很特别。」
同样感知到画面的依偌偲乾笑了一下,不知道可以再说些什么了。
不同于多米西亚像是在思索什么的样子,雷哈亚则是多少明白了以前的可能大致始末,为同伴的遭遇,不只同情,也心有戚戚焉。
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的多米西亚,不经意地提出了这一个疑问。
「之前我有听其他的神使提及过,以前有一个少年为了守护人工种族的安危,不惜反叛养育自己的城市,和同伴携手颠覆了当时的腐败风气。」
「……」
「原来那个人,就是你?」
「你的话有几个错误,第一,我的确是为了拯救人工生命才出手的……不过导致我出手的并不单单是腐败的风气所导致。第二,都城并不完全是养育我的地方,而是几乎希望将我置于死地的巨大祭坛。再来,整顿都城风气的并不是我,而是我唯一的血亲。」
似乎是被对方的提问给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西司冷笑了一下,冷倪了多米西亚一眼,嗓音听来十分冰冷。
「你问完了吗?」